那天,無論是Z國還是H國,所有能叫得上名的醫學人員幾乎全員到場,轟動全國。
趕來的溫止的哥哥姐姐和溫倦守在手術室外,手術室的燈不知道亮了幾個小時。
溫倦捻著一串佛珠,不停的向著手術室的門前暗暗祈禱。
那一刻的溫倦仿佛不是那個能在商場上翻云覆雨的該隱家主,而是一個焦急等待奇跡降臨的父親。
溫止腦子里一直有一根弦,腦海里是烈火炎炎,不停的灼燒著那根輕而易舉就能扯斷的絲線。
可溫止的手并沒有抖,她準確無誤的主刀,準確無誤的指揮。
她早就不是那個在大火中只能被別人護在懷里拼命保護的溫止了。
燈熄滅了,溫止搖搖晃晃走出手術室,沖著他們露出一個笑來,淺色的眼睛薄霧蒙蒙。
“六姐,沒事”。
所有人心中的石頭仿佛落地,第一時間先是關心溫止。
直到溫倦說他先照顧綿綿,才魚貫而入手術室。
兩雙相似的眉眼對視,溫止縮在溫倦懷里,臉色蒼白,溫倦一下又一下給她順氣。
溫止縮在溫倦懷里打哆嗦,好一會兒才堪堪平靜下來。
我好怕,我真的好怕,怕那個會摸我頭的六姐。
從此在我的世界里消失的無影無蹤。
剩下的事情溫倦安排的井井有條,把所有醫學人員都送回去的時候。
溫止已經倒在手術室門口的椅子上睡著了,祈玉守在溫止身旁,赤色的狐裘被他裹在小姑娘的身上,只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來。
祈玉看見溫倦走了過來,也沒動作。
溫止抓著祈玉的手不放,祈玉就沒松開,任由她抓著,也不怕累。
————不知道幾天以后————
克洛諾斯傷勢好些了,就不愿意待在醫院里,非要出院,江醒無奈給她辦了出院手續。